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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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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好闻氏,成为他的代理人,但我不能掌管闻氏。

闻礼认真地看着父亲,如果您肯答应,我就从现在起,加入闻氏。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闻立民太了解闻礼了。

曾经哪怕想要一个玩具,闻礼也会给自己制定规则,比如必须做出多少道算术题,或者默写够多少生字,才允许去交换。

而如果早早满足他,反而会被拒绝。

是个看着彬彬有礼小大人似的、可一旦坚持起来,谁都奈何不了的固执性子。

久久沉默后,闻礼民语重心长道,小礼,你也是我闻家的孩子,闻氏同样也是你的,爸爸从未将你当做外人。

我知道,闻礼却说,爸对我怎样我都清楚,但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闻立民一愣,你是为了思思?

闻礼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只是平静地说,以后我不止有闻氏,还会有创致,以及其他很多,但姐只有闻氏,我想把它留给他。

此话一落,屋内愈发安静了。

他们站在窗边,临近夏至,有清浅的知了声传来,书房朝着小花园的方向,那边新挂的秋千椅上,文斯正坐在那儿晃晃悠悠听书。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他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将耳机塞紧,又继续闭上眼。

小碎花的长裙,裙摆散开垂坠在秋干椅边缘,随着晃动轻轻摇曳,是夏日里一道明媚的风景线。

他在窗外看风景,却不知窗内也有人正看他。

姐以后会嫁给喜欢的人,虽然我们都希望那人足够靠得住,但却不能指望他靠得住。

这句话,让闻立民惊讶的同时恍然明白了,他想到了方诺。

而闻礼只是苦笑一下,又看了眼窗外的文斯,而后转身对父亲。

我会替姐守着闻氏,那样无论他以后和谁结婚生子,闻氏永远都是他的后盾,这是我作为闻家的儿子对爸的承诺。

也是我作为弟弟,给他的保证。

文斯回到房间,还在想闻礼说的话。他最近经常出门,爸爸竟然以为他是有了心仪的对象,在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了。

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闻礼又一次跟他确认,你和张录录只是朋友吧?

当然,你想哪里去了!他还真见风就是雨,这个梗算避不开了。

文斯以为好歹能到此结束,孰料闻礼后面竟又来了一句,张录录性格不错,可以当朋友,但我还是希望我将来的姐夫,是个能够照顾你给你一辈子安全感的男人。

文斯当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脑神经也没理出什么建设性的想法,只有面部条件反射的直接结果、即皮肤表层毛细血管扩展导致的急剧升温,然后他这个妥妥直男,就在那句给你一辈子安全感的男人里,落荒而逃。

殊不知在闻礼看来,他如此反应倒恰好印证父亲猜测,是被说中心事而不好意思。

这通促膝长谈的过程和结果实在令人唏嘘,文斯躺在床上,心想他弟也真是的,不过被父亲问了一嘴自己的感情动向,就那么郑重地像要上升到既定终身的程度。

总觉得他们父子俩应该还说了些什么,但闻礼没告诉别的,文斯问也问不出来。

正在辗转反侧,忽然听到抽屉里那部手机传来轻微的动静。

那部手机一直是震动状态,晚上和非工作时间振动模式都是调到最低,其实这声音并不好分辨,但因为夜深,文斯还是一下就听见,心跳蓦地快了两拍。

他也不懂自己在紧张什么,总之踟蹰一会儿,直至那轻微的动静消失,他才犹犹豫豫拉开抽屉。

屏幕刚刚熄灭,文斯眼睛看着手机,缓缓将它拿起来,再点开,里面是个响铃时间超过50秒的未接来电。

来电人是,隔壁那位。

那位自然也没睡着,且是难得一时冲动,拨出了电话。

可惜对方没接,闻礼似乎能够预计这种结果,很显然的,他对自己远不及自己对他来得上心。

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想能听听他的声音,哪怕一个字也好。

今天下午和父亲谈闻氏的事,他之前就已经想了很久。

曾经的确,他不愿加入闻氏的绝大部分原因在于身世,为爸爸给的养育之恩,所以想将这份恩情还给姐姐,而今朝夕相处,他不再只是抱着如此简单的想法。

姐姐或许有了喜欢的人,或许以后会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和一个从前未知的男人相爱、结合,共度一生。

这个猜测被父亲点出,再依稀得到证实,令闻礼心中涌上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其实文斯以前就喜欢过季明景,还是那样热烈到义无反顾的喜欢,但他当时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闻礼思考后,得到了一个解释。

彼时因为两人还生疏,他对姐姐的印象尚且停留在幼年那个模糊的影子,而现在他懂得了姐姐的好,所以觉得,像这样的女孩子,值得世间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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