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3 / 3)
么紧张了。
我也没太紧张。不过文斯觉得也是,跳伞这么刺激的事情,的确值得和谁分享一下,说不定等会儿万一怯场了,想到和朋友炫耀过,那无论如何也是要跳完的。
只不过他现在这身份,实际上还没有朋友,唯一想到就是季明景。
算了,文斯摇了摇头,至于还有个闻姓联系人,他觉得更加算了,就一个人默默完成这项壮举吧!
文斯站起来伸个懒腰,左抻臂右压腿,嘿咻嘿咻做准备活动,正自得其乐的时候,听见工作人员说,哎,你的教练来了。
文斯迅速立正站好,准备和教练打招呼,毕竟是即将掌握他生死的人,哪敢怠慢。
教练好!看到来人掀开帐篷帘子走进来,文斯礼貌地说,突然意识到还不知教练姓氏,又道,我叫文玟,请教教练贵姓啊?
那教练没立刻回答他,只是朝他走近。
文斯以为遇上个不爱说话的教练,也乖觉地不再多言,但这一看去,发现这位教练不光远看身材好,近看更好,单手抱着头盔走进来时,步伐稳健,宽松的跳伞服都遮不住那一身张力和美感。
不过仿佛有点眼熟?
文斯皱了眉,而他的教练在他的注视下,到两人终于离了三步之遥时,抬手摘掉那个黑色的护目镜,露出眉峰底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姓闻,他说,你好。
远处飞机正在起飞,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鸣,这帐篷屋像被卷进了风,文斯寒毛倒竖的同时,又有种被脚下的风和那人的眼神深深吸住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其实已经很熟悉到理应无感的脸,由于刚摘下头盔,闻礼头发比往常更加随意地舒展着,显出几分桀骜不驯,而他的五官就在这样的气质渲染下,宛如重组一般,褪去往常的端正严苛,透出种无法形容的、野性的俊美,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文斯不可置信似的,又望了一眼来人身后,确认没有再进来别的谁,你
这么惊讶?
闻礼将手里的头盔放在一边,再回看文斯,依旧那副没缓过神来的状态,他走过他身边,抖开另一套跳伞服,先换衣服吧。
文斯接过衣服,眉毛无声地拧起了结,沉默低头的时候好似在思考什么世纪大难题。
闻礼转身见他那背影,不想换?还是码数不合适?
他再打量一眼文斯,他今天穿着的上衣略有些宽大,背后一片抽象画派的图案,视觉的扩张愈发显得衣服空荡荡的,腰很瘦,闻礼觉得自己应该没估错尺码。
亦或者他顿了顿,嘴角愉悦地翘了一下,需要我帮忙?
文斯终于在那句明显是玩笑的话里回神,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憋屈,为什么他越是不想遇到,就越是能在任何稀奇古怪的地方遇到。
这点情绪上来,说话难免阴阳怪气,文斯抬了抬眼皮,幽幽道,真没想到闻总还会跳伞?
闻礼听出他语调,也不恼,在国外时,做这个赚钱来得快。
文斯全没料想是这个理由,想到闻立民说闻礼在国外种种不易,刚才的阴阳怪气就这么被盖过去了,他心里一软,正经问道,可前期学也要很多钱的吧?
的确,但投入产出比不错。
那首先也得敢啊。
闻礼却说,我一向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
文斯表情纠结,满脸写着骑虎难下。
闻礼见他抱着衣服迟迟不换,反问,你是觉得太难所以不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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