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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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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的,连鼻子也哭红了。

季降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样子的白久,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不哭了,白久,已经拍完了,不哭了。

嗯,我知道,白久眨了下眼,声音很轻,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就好了。

季降不放心,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又突然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和王厚德一起走了进来。

王厚德还是刚才那副一身血的装扮,似乎还没来得及卸妆就被拉过来了。

王厚德一进来就笑着问白久:傻徒弟,还哭呢?

这一句傻徒弟让白久瞬间破功,他又哭又笑地看看王厚德,又看看季降,最终还是朝着季降抱怨了一句。

你烦死了。

王厚德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脑袋:师父走了,以后你不能再淘气了。

白久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以前也不淘气。

是吗?王厚德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那这个簪子怎么断的?

那个簪子的确是白久玩坏的,剧里他干了亏心事,想去孝敬师父,给师父梳头,没想到白久没掌握好力度,一个用力把簪子折断了。

白久当时愣了一下,下意识接了一句:师父,您这个簪子不好,徒儿再给您买一个。

王厚德也没有笑场,而是摇摇头,开口:你啊,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这一幕原定剧本里没有,发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偏偏又很合人物的性格,孟和志就把保留下来了。

至于那个意外折断的簪子,由于后续还有几个镜头需要用,道具老师只能拿胶先粘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插到王厚德头套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碰。

白久顿时无话可说,破涕为笑,好吧,我知道了,师父。

他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吧,去拍下一场戏。

下一个场景是祁南和祁凌在墓前争吵,墓碑已经竖好了,就在木屋后,所有拍摄准备工作也都已经就绪。

白久刚才跪久了,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重新跪到了墓碑前,忍不住揉了揉膝盖。

季降皱眉,问孟和志:镜头拍不到的时候可不可以拿个软垫?

白久扯扯他的衣袖,摆摆手:不用,我还没那么娇气。

季降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跪了下来,继续拍摄。

这一段是祁南和祁凌第一次争吵,也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祁凌红着眼质问他:为什么?!师父尸骨未寒,你却连报仇都不敢!你明明也知道,杀了师父的人就在千牙山!

这件事还不能妄下定论,相比起祁凌的激动,祁南显得很冷静,师父临终前说了不要我们报仇,这其中就一定还有隐情,不可贸然行事。

什么隐情!祁凌一脸的不敢置信,难道你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有能力把师父伤成这样的人,当世能有几个?难道凶手还不好找吗!

祁凌!祁南喝止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妄动,听到没有!

我不明白!祁凌说着就要起身。

不明白也得听我的!祁南一把按住他,明日我就下山,我会去查明真相,在此之前,你就守着师父的墓,等我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祁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祁南就果断地打断了他:不行!你就留在这里,如果师父真的有仇家,那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来,不能再让师父的尸身受辱!

祁凌犹豫了一下,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好,我等你五日,五日后你若是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你。

好。

两人在墓前许下五日之约,镜头逐渐上移,渐渐落下的夕阳成了这副画面最后的残影。

争吵的场景其实一共分了有三场,但为了情绪的连贯性,是一起拍的,白久和季降两个人就那样跪着拍了快一个小时。

到中途的时候,白久腿已经麻的快没什么知觉了,等终于结束的时候,他早就站不起来了,没想到季降也和他一样,两个人互相搀着对方想起身,结果又双双倒在地上。

白久顿时笑了:你还说我?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季降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会拍这么久,先坐一会儿再起来。

于是,他们干脆不起来了,坐在地上聊天。

白久:明天我们是不是都有打戏?

对,季降说,我和高婷,你和千牙山。

这场景不在一起吧?白久有点疑惑,还能一起拍?

都是外景,季降解释,其实都是同一个景,但是两个分开的地方,就可以当作两个景用。

哦,这样,白久先是点点头,随后打趣地看着他,季大影帝果然是经验丰富呀。

季降看他一眼,语气幽幽地说,还好,出戏比你快一点而已。

白久知道他又要说自己今天哭了半天没停下来的事情,立刻先发制人地转了话题:

明天你和高婷对戏?呦,恭喜师兄的女朋友终于上线了。

季降有点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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