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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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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说的不说。只可惜,温道友似乎没能做到

还不等那人开口,喻见寒又笑了起来。

南明小剑尊。喻见寒突然转了话题,他轻启唇,细细品读着这个名字,眸中顿起嘲意,手中更是分外无情,竟是一把捏碎了那人的本命灵剑。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饮冰剑彻底崩裂,名震九州的灵器在此刻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犹如白瓷般寸寸碎裂。

伪善的羔羊终于撕碎了谦和的外表,那人恣意张狂,言语里尽是睥睨众生般的轻蔑。

在我之下,何人敢称尊?

恶鬼生(八)

本命灵剑被毁,温秉言重伤难行,他的手一软,整个人就像是被瞬间抽干了生气,颓然瘫倒在地。

咳血沫顺着轻咳落在地上,他疼得意识模糊,眼前光影缭乱,只听见耳畔传来了忽远忽近的呼唤。

秉言!秉言殿门旁的木虚连滚带爬地往这头赶来,他也算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在这种危急关头,尽管惶恐之至,却也有了螳臂当车的微弱勇气。

喻见寒安静注视着面前的场面,同门相护,何其感人。哪怕再卑微的蝼蚁,也能为了同伴一往无前。

只是眼前之人究竟算不算同伴,还有待商榷。

眸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剑尊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了:掌门果然仁慈,孝悌之意甚笃不仅日日供奉着前掌门的牌位,如今也愿意为后辈挺身而出。

也不知道明若掌门知晓了,究竟是喜是悲。

话音落下,就像是时间按下了定格,老掌门瞬时僵硬在原地,维持着一副跪伏的滑稽模样。明若这个名字,让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霎,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缓缓浮现,木虚的鼻尖一酸,差点失了呼吸。

喻见寒,你什么意思!老掌门红了眼,他咬牙怒视那人,眼中恨意滔天。

承昀宗前任掌门明若,正是他的兄长,他们虽无血亲,却相依为命。五十年前,明掌门在闵守谷抵御兽潮时下落不明而恰逢魔宗奸细潜入承昀宗,哄乱之际,引发奉天殿失火,承昀弟子的命牌皆数毁灭,唯一寻人的线索也断了。

要知道,承昀宗取指尖血为每位弟子都造了命牌。命牌明灭,便象征着生死,哪怕就是身亡了,它也能指引宗门寻到主人尸骨。

可奉天殿的那场火,却彻底烧毁了所有希望。

明若不知所踪,于是,木虚暂代掌门之职,一直到今日。

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过追查兄长的下落,当年之事,他总觉其中另有玄机,可却想不出头绪。如今想来,莫不是

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总不能是我对明掌门做了什么吧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喻见寒勾唇笑道。

掌门可得擦亮眼睛,莫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将血仇奉为至亲才是。喻见寒在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依旧泰然自若,他从袖中轻轻勾着红绦,一块破碎的玉牌便晃晃荡荡地坠在了空中。

木虚一下便看直了眼,他瞪大了眼,死死注视着上面的明若二字,嘴唇颤抖,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明若掌门音讯全无,世人只道他去了闵守谷,可他真的去了吗?喻见寒放低了声音,就像是恶鬼般轻声诱导道,木虚掌门不妨仔细想想,这则消息究竟是谁透露的?

林宗主老掌门的目光逐渐混沌,他顺着喻见寒的话,喃喃自语。

怀疑的火种已经点燃,只需添上一笔,便能让它彻底燎原。喻见寒的眸色深沉,他状似无意地感叹:而且,那日魔宗闯殿之事,也未免太过凑巧偏偏还是放置命牌的奉天殿。

既然南箬能与厉烨勾结,为何承昀不能与魔宗勾结呢?

玉牌垂到了木虚的面前,他隔着婆娑昏黄的泪眼,颤巍巍地伸手接过。

温润的触感,明灭的微光,无不化作剖心的利刃,浑浊的热泪顺着眼角的深纹淌下,可在入手的第一时刻,木虚便发觉了异样,他几乎哑了嗓子。

这这不是命牌的光!

木虚愕然失声,他摩挲着玉牌上的裂纹,心里的猜测越发荒谬:这是青邪针的痕迹

青邪针,便是荒演门青邪鬼君的独门绝技。他也是易云庭的一员,与林斯玄等人渊源颇深,关系甚好。

喻见寒收回了手,他转身向后踱了两步,开始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的月易。他随口应道:我赠予掌门的礼物,自然不可能是简单的命牌里面还养着明掌门的残魂。

至于明掌门究竟是为何人所害、神魂破碎,他的命牌上为何留有青邪针掌门不如用引魂术,亲口问问明若掌门。

这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一切都格外明晰了喻见寒就算是再如何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要挟林斯玄宗主为他圆谎。

青邪鬼君向来与他兄长不对付,命牌上又有青邪针,而与那人交好的林斯玄宗主却对外宣称,说明掌门去了闵守谷。

其实在过去的岁月里,木虚曾不止一次怀疑过有人暗害明若,但却没有证据,外加宗主信誓旦旦的说辞,他也只道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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