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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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来得很快,我在竹大的第一年就这样转瞬即逝。
我本科时期一起做pet-rifion专题的朋友陈千帆在母校4+1年后研究所毕业了,周六一大早康诚便开车载我回中部母校去参加千帆的毕业典礼。
路上我给他讲我们仨陆生室友的相处轶事,他听得很认真,还会提问:“你们叁个谁成绩比较好?会攀比吗?”
我感觉被噎了一下,果然是他这个外国人才会直白地问这种事。
“千帆呢大叁开始就在修研究所的课,研究所要求相对高,所以会比较拉低平均分,我也志在更高学府,所以我修课也很多,……安然趟赢哈哈哈!”
千帆的毕业典礼,新婚不久的安然也带着她家学长来了,我们叁个陆生相互拍照留念,感觉大学毕业也不过是前不久的事。
“哎呀,您二位都名花有主了,现在就真只剩下我了!”带着硕士帽的千帆俏皮地调侃。
我搂住千帆,“别担心,你很快也会遇到他的!”
新晋少妇、小可爱安然在旁边懵懵说到:“姝姝当时抢到我捧花了!看来我为了帆帆可能要再办一次婚礼!再抛一次捧花了!”
承铎学长在一旁司空见惯地扶额,看来他已经全盘接受自家老婆跳脱的脑回路了。
康诚抿唇偷笑的表情被我捕捉到——其实是他笑的时候朝我看来,我若有所觉地抬头,嫌他的表情过于招摇,我故意皱眉,却也敛不住笑意。
中午承铎学长做东,我们一起去吃火锅为千帆庆祝。
吃完火锅去老师家的路上,康诚一直问我衣服是否得体,问完就又开始懊悔,“小姝,早知道要去吃火锅,我就该换一套衣服的!”
我看康诚一身正装,连领带夹都是精致的带链的那种,回想起他在餐厅里缩手缩脚对酱料类避之不及的样子,好心安慰:“没事的,我都没闻到你身上有火锅味!”
“但愿你不是在哄我。”
我os:不,就是哄你的。
老师跟师母一早知道我要带男朋友回家,听家里大哥说,连地下室都大扫除过了。在杂志社上升期的二姐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家,就为了帮我把关。
老师曾跟我说:“小姝,只要是你喜欢的男孩子,老师跟师母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很庆幸,我遇到了这么好的恩师、家人,而康诚该庆幸的是,他们也很喜欢他。
师母甚至连早就给我备好订婚的旗袍这件事儿都说漏嘴了。
晚饭后老师留康诚在客厅喝茶,我跟二姐去山中散步看月色。
二姐姐说:“小姝,这个男人一看就很爱你。”
“姐,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有点害羞,又很好奇旁人眼中的我跟康诚是怎样的。
“很多细节啊,吃饭的时候你照旧想坐我跟爸中间,今天他来了爸就故意问他想坐哪儿,他看到你在跟我聊天,爸还没落座,他就走去妈跟哥中间坐了。”二姐说得详细,大概是我面朝她说话时都没留意这些,“还有每次他用完公筷跟勺子,方向都是朝我们这边放的。”
二姐经常采访各界精英,看人很有一套,我半信半疑地问:“姐,公筷那个应该是巧合吧?”
不过好像确实有好几次我取用的时候,感觉方向特别合理方便。
二姐没忍住,给了我一白眼,“几乎他每次放回去的时候都在看你,那眼神……我想不注意都难好吧?”
我吐舌,突然觉得自己还挺迟钝的,可能是因为回老师家太开心了有太多话要跟大家说,虽然会带上跟康诚有关的话题让他参与进来,但确实当着大家面我没太敢跟他有过多眼神交流。
“快回去吧,考验还在后面呢!”二姐意有所指。
一回家师母就拿浴巾给我,一面问我:“小姝,你睡二楼哪个房间?”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我常住的,一个是师母的主卧,师母这么问应该就是在试探我要跟康诚一个房间,还是跟她睡。
“我……陪康诚住我那间可以吗?”
师母一脸了然。
夜里康诚洗漱完进来房间,我坐在床边面对着满墙书架发呆。
康诚挑出一本《赫曼·赫赛选集》,笑容倜傥地对我晃了晃,“这本如何?”
我看清他挑的书,瞳孔放大、脑中金光乱炸,我对于“爱”之一字,树立多年的骄矜防备,瞬间倾塌,天崩地裂。
那也是我十八九岁,住进这个房间休憩的第一晚,挑到第一本书。
书被一直摆放在第一层书架右数第四个位置,没那么显眼,却是最吸引我的。
“怎么了小姝?”康诚疑惑地打量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正好挑了一本德国诗人的作品你才如此震惊吗?”
“hesse出生在badenwurtteberg,那是我念医学院所在的……”
我勾住他的脖颈让他低头,自己也闭眼递唇,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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