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3)
人”感。
当初听戚长羽说,倘若一直购置望舒域的高价镇石,山海域修士多年?的财富和?努力只怕都要为他?人做嫁衣,淳于纯也本能地对这种未来感到排斥,即使?能猜到戚长羽在此举中一定有利可图,也仍然认为,既然这笔钱总归要花,那么让山海域修士赚了也不错。
就连淳于纯自己当初都这么想,更不用说沧海阁的那些修士了——可淳于纯从没想过,换了镇石之后,镇冥关居然会?有当众崩裂的一天!
沧海阁怎么敢的啊?
曲砚浓一直凝立在浩荡天门下。
自她现身于中宫后,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微微仰起头,打量着?这座由?她一手筑成的天门。
无论淳于纯问了什么、诉说了什么,她都神色淡淡的,出神地凝视门梁上?的金粉,一言不发。
直到淳于纯说尽了自己想说的话,不得?不停顿下来,让空旷的中宫陷入让人不安的沉寂,曲砚浓才像是自言自语般问了一声,“一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相信的人,怎么才能让他?感到折磨呢?”
淳于纯一开始没听清,等到凝神听完,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明明在和?仙君说镇冥关和?沧海阁的事,怎么仙君却忽然问起怎么折磨人了?
这根本搭不上?边啊!
“仙君是想问戚长羽?”淳于纯谨慎地忖度着?,感觉这是最可能的答案,也许仙君是在琢磨怎么惩罚戚长羽,“若是想要惩罚戚长羽,倒也很简单,他?这人可算不上?无欲无求,只要夺走他?的阁主职位,罚他?一大?笔清静钞,然后废去他?一两层修为,就足够他?痛苦了。”
曲砚浓回过头看?向淳于纯。
“不一样。”她好似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遗憾地摇了摇头,“戚长羽太?正常了。”
淳于纯差点?破功:戚长羽主张更换的镇石有那么大?猫腻,在他?掌控下的沧海阁酿成了这样的大?祸,将沧海阁千年?名誉毁于一旦,居然还叫正常?
既不是戚长羽,而且比戚长羽还“不正常”,仙君这到底是想折磨谁啊?
……不是,现在是该讨论这种无关人士的时候吗?
难道在曲仙君的眼中,崩裂陷落的镇冥关、尸位素餐的戚长羽、藏污纳垢的沧海阁,甚至还没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非正常人”重要吗?
曲砚浓自顾自陷入漫长的沉思。
戚长羽和?檀问枢有几分相像,都是那种极度看?重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获取利益,他?们能做出旁人难以想象的事。如果能获得?利益,他?们不在乎道德,没有底线,也不太?看?重尊严。
可戚长羽这个?“不择手段”,和?檀问枢比起来,那就实在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说曲砚浓这个?昔日?的魔门第一天才是家族被灭门、迫不得?已成了魔修,那么碧峡魔君檀问枢的经历听起来就励志从容得?多了:檀问枢最初是个?仙修,亲手血洗了自己的家族,主动转投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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