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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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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出来的。

而话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明了。

若非竖牛与丰段,驷黑勾结,他又岂会几次三番的前往丰段与驷黑的府上?

而为李然生所擒到的那名投毒之人之所以无端被杀,指使此事的若不是竖牛又能是谁呢?

“显而易见,伯石大夫与子皙大夫,他们二人暗中勾结,所为的便是意欲搅动整个郑邑,掀起恐慌,从而动摇子产大夫身为执政卿的根本。”

“当初在疠疾方兴时,小婿明言我祭氏应支持子产大夫的封禁之策。而孟兄那时持强烈反对,说到底,就是意欲挑唆岳父大人与子产产生嫌隙。所以,或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小婿以为,他就已经与丰段,驷黑他们是串通一气的了。”

“故而后来郑邑内情形好转之时,他又突然是强烈反对解除封禁,为的也是想趁此最后的机会,进一步替他们是制造事端。”

“只要子产大夫一倒,那毫无疑问,丰段作为六卿中资格最老的‘公孙’,便可顺理成章的继任执政卿之职。届时,孟兄想要再对付小婿,乃至是掌控整个祭氏,对他们而言都可谓是易如反掌。”

其实还有一点,李然并没有跟祭先言明,而是撒了一个小谎。

那便是竖牛究竟乃是何时跟丰段,驷黑沆瀣一气合谋的?

他嘴上虽然说着乃是从投毒事件开始的,可事实上,他们相互勾结的时间只怕要比这早得多。

当初在经历了“赈灾粮被调包”一事之后,李然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说,竖牛只是为了陷害自己与祭罔,祭询,所以才策动了这一场阴谋,那似乎从逻辑上也并不说得通。

毕竟,这其中所牵连的,自然还有整个祭氏一族。而他作为祭氏一族的长子,倘若真追究起来,他自己按理也是不能幸免的。

倘若一个人作恶,能够作到把自己也一起兜进吗?似乎于情于理都有些立不住脚。

但是,如果把这件事情与子产,丰段他们之间的矛盾联系起来看。这似乎就要顺理成章得多了。

届时,倘若卫国真问责起来,那么作为执政卿的子产,这渎职之责肯定是没跑的。而祭氏与子产之间,也会产生一条根本无法弥补的伤痕。

这自然是子产的政敌们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所以,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怀疑,郑国庙堂之上是否也会有竖牛的内应呢?又或者,竖牛本身,就是别人安插在祭氏的内应?

于是,在将整个事件进行了串联之后,不难发现,其背后最终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子产的执政卿之位。

当然,竖牛之所以策划调包粮食,其主要目的或许真的就是觊觎祭氏宗主之位。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自己一定是受了其他人作保的。

而这名潜藏在郑国上卿队伍中保护他的内鬼,自然也希望利用这件事来扳倒子产。于是双方各取所需,竖牛干了这最危险的活儿,庙堂之上也有人替他打掩护。

以至于后来换粮之事在东窗事发后,可官府却并没有敦促祭氏对此事进行内部处置。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祭氏在郑国亦是举足轻重的原因。

然而就算有着这样的原因,兹事体大,子产没有追究,那是看在祭先的面子上。

可其他人呢?

他们为何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难道也是因为卖祭先一个面子?

显然不是。

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便是此事就是竖牛与庙堂之人内外勾结勾结所致。如果竖牛一旦出了事,那他们也会被揪出来。而保住竖牛,则相当于保住了他们自己,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再深究此事。

于是,这件原本足以影响到两国邦交的事,竟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提出一句疑问。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疠疾爆发之初,他第一时间便想到的要监视竖牛。

一方面是为了印证他的怀疑,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通过竖牛的行动来顺藤摸瓜,确定疠疾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果不其然,在疠疾爆发之后,竖牛暗中的所作所为被李然全都看在眼里。

而这一回,李然并没有选择对祭先再隐瞒下去。

“哈哈哈哈……”

也不知祭先是悲极生乐,还是心中自嘲已经无法掩饰,一时间竟笑了出来。

只不过他的笑意十分的苦涩。

“没想到……老夫竟养出来这样的竖子来……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爹……”

祭乐正要上前安慰祭先,却不料祭先一摆手,阻止了她。

只见祭先一手揉捏着自己的额头,一手在案几上轻敲,面容憔悴。

“这些事既然你们早有察觉,又为何不早些跟老夫言明?”

片刻后,祭先忽的叹道。

“孟兄在祭氏内部举足轻重,若无绝对把握,小婿又怎敢胡言乱语?”

李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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