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7(1 / 3)
悦人一身红衣,在寂静空冷的夜色中张扬纷飞。悦人道:“小道士,这是做什么?”
路简道:“悦人姑娘这是做什么?你可知,你身后的是个生剥人皮的妖怪?”
悦人脸色微变,在夜色的笼罩下,路简并未看清。他只听见悦人道:“你是觉得剥人皮可恨,还是妖怪可恨?”
路简答:“当然是剥人皮可恨!我亦知妖也有善恶之分。”
蜀茴看到路简不再攻击,反而主动挑衅道:“呵呵,假仁假义,难道我行医救人,就活该被人指摘吗?”
路简还要说什么,悦人却先开了口:“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你何苦激他动手。”
蜀大夫冷哼一声:“我乐意!”
悦人听出来个大概,也明白是什么事,对路简解释:“小道士,蜀大夫在此地行医已有千余年。”
路简看着悦人抓住剑锋的手,害怕伤及悦人,连忙道:“我知道,你受伤了,快松手。”
悦人没有理会路简的话,继续道:“一个人只有一张脸,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生活千年的。”
蜀茴在此地生活了一千多年,当然不可能只用一张脸。自然,他如果真的有心报复渡源镇人,也不会等这么多年。
路简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蜀茴,这才愧疚收了力道。悦人握剑之人卸了力道,这才松手。但心中依旧疑惑,心里小声嘀咕道:“为什么非得要用活人的皮,死人不行吗?”
悦人道:“因为从活人身上剥下的皮没有尸气,不易腐烂,更好用。”
路简震惊:“你听到了?”
悦人没有回答他,道:“明早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个人?难道是见自己的家人?!路简听到悦人要带自己见人,想也不想爽快答应。这才良心发现,想起悦人空手接白刃,虽然没有血液流出,但路简确实感觉到自己应该伤到悦人,内心有点不安,问道:“抱歉,伤得可严重?”
一旁蜀大夫一听悦人受伤,连忙上前翻悦人的截剑的右手。悦人的手心都是一片惨白,偌大口子行在掌心,皮肉外翻,却并未流出一滴鲜血,甚至外翻的血肉,都不带血色。
蜀大夫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小心细致撒在悦人手心,悦人安静站着任他作为。
待蜀大夫清理好悦人的伤口,悦人才开口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完成了?“
说到这个,路简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现下还没有头绪呢。”
悦人扫了一眼庭院,方才还简单别致的庭院,现在石块泥土翻飞。她神色平淡,道:“旧账未平,又添新债。小道士,你今天撞坏我不少东西呢,怎么算?”
蜀大夫在一旁趁机打劫:“你今天撞坏我不少东西,从明天起你给做工,直到把我损坏的东西赔清为止!
路简惊道:“你这是敲诈,我分明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悦人很是认同,点头道:“就如此吧,明天见完那个人,你就去给蜀大夫做工赔钱。”
路简不忿:“可我没有损坏他任何东西!这要我怎么赔?”
悦人看了眼脚下刚才被长剑劈开的大坑,周围的地砖粉碎裂开。她道:“你撞坏我的东西总是不假吧,蜀大夫,你可一定要看着他好好干活,让他以劳抵债,直到还清我的损失。”
蜀大夫应了声好,悦人便又消失。不,准确得说,二人此刻已不再方才得庭院中,周围一片杂草丛生,分明路简晚上睡觉的地方。
蜀大夫颐指气使:“以后卯时末准时到医馆报道,晚了扣你工钱。明日除外,明日午后到就好。”
路简欲哭无泪,早就听闻蜀大夫脾气不好,就冲着自己那么冒犯蜀大夫,蜀大夫肯定会给他小鞋 穿,这几块地砖得债,他是死也还不清了。
路简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废宅一件破屋里睡下,可现下他竟然在街角。他认得这里,这里是渡源镇南边一个比较偏僻一隅。他之前曾经在渡源镇四处逛荡,对于这个地方他印象颇深。有个撑着伞的男人,每日都在这里走来走去。他一开始也察觉有异,但是这个人身上分明是活人的气息,观察了几日也没发现异常,他便失去兴趣了。
悦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悠悠开口:“他叫郭衍,小道士,你看这伞,漂亮吗?”
路简闻言,上前细细端详起来,对旁人如此明显在一旁打量的行为,郭衍好像并不在意,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当事人都不在意,路简看的更是认真,伞柄和支架不是一般木质材料,象牙色的表面焕然天成,显然不是刷上去的颜色。油布上细细的纹路遍布整个三面,若不是路简视力极佳,也看不清晰。
那纹路看着眼熟,似是见过,片刻,路简大惊:“这是一种把活人皮骨制成的伞!”
还未等悦人回应,远处飘来一阵邪风,路简看的清楚,那是一只孤魂,狠狠撞向郭衍。伞脱了手,阳光晒在伞男的身上,伞男顿时七窍流血,刚刚还完好的皮肤,出现一道一道红痕,龟裂开来,露出片片鲜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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