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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4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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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颂宁抿着唇:“我喝许多了。”

他微微低下头,搁下手里的书,语气温柔地哄她:“等等有蜜饯给你吃。”

“侯爷哄小孩子呢?”

徐颂宁笑出来,听薛愈道:“若是小孩子,不好好喝药掰开嘴就喂进去了,哪里还会哄。”

“侯爷这样凶,日后若我们有了……”

徐颂宁的话脱口而出到一半,骤然一停,只觉得尴尬不已,要接过那药碗一饮而尽,却被人牢牢按住了,她仰着眼,就瞧见薛愈直勾勾盯着她看,眸光幽深。

那碗姜汤僵持在两个人的手边,徐颂宁抿着唇:“侯爷?”

薛愈仿佛是后知后觉地回了神,轻轻松了手,把那碗推到了徐颂宁唇边:“嗯。”她端着那碗,似乎是要一饮而尽,却又喝得极慢,唇贴着碗沿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吞,喉头轻轻滚动着,隔了良久,才把那碗放下。

薛愈递了帕子给她擦拭唇边,那汤碗被他放到桌子上,她迟迟地擦拭着唇角。

两个人之间静默着,徐颂宁有些懊恼不该提起那个话题,薛愈已经轻咳一声,温和至极地开口,缓解这尴尬氛围:“明日有空吗?我们去看一看父亲与阿娘他们,好不好?”

那是他们成婚时候说过的,那时节徐颂宁提起过,说是要见一见他的亲人。

“你见过了我的家人,我也要,见一见你的家人。”

只是没想过,拖了这么久。

“因为要收敛遗骨,迁入祖坟,修葺一事忙了许久,如今阿娘他们才得安歇。”

他轻轻解释,不是故意怠慢她的,薛愈甚至有点想说,很早就想带你去见他们了,以我妻子的身份。

然而他喉结上下轻轻一滚,终结还是没有说出些什么来,只是握起徐颂宁有些湿润的手指,抚慰似地捏了捏,因为怕她提心吊胆、牵肠挂肚,再想起孩子的话题来,彼此之间连亲吻也不曾有。

“好,我去见一见阿娘他们,也叫他们认一认我,晓得我是什么样子的。”

徐颂宁看向他,语气轻柔。

天还没有黑透,但是照进屋里的日光已经不多了,因为小夫妻在一处躺着,也没有人来不识相地点灯,薛愈只看见她一双眼,带着润泽的光,并不是很亮,但是清明着的。

捏着她的手指渐渐收紧了,把她握进掌心,因为她怯寒,所以屋里的炭盆烧得火热,他们两鬓都有一些细细的汗,纠结在一起的时候显出缠绵不休的样子。

徐颂宁像一捧温凉的水,不会冰冷刺骨,但也没有过分灼烫,恰到好处的温度,她这个人,她这副性情,都如是。

薛愈于是深沉下去,掬起一捧水来用品鉴,指节搅弄出水花。

她哭出声来,耳根烧灼红透,像是欲燃的榴花,也像天边染透的霞光:“薛愈!”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打着颤,手指抓着他披散开的发,连同足趾一起绷紧了又松开,眼眸湿润地看着他:“你个混蛋。”他扬起头来,笑出声,叫她气得更狠,被他亲上的时候恶狠狠咬他,徐大姑娘稳重的皮囊被扒了个干净,一股脑儿发出不知道藏起来了多少年的脾气,尝出一点腥甜滋味了才松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他唇。

“晚了,已经咬破了,届时留了疤,被人看见,都晓得你是个伶牙俐齿惹不起的。”

他笑得很不是个东西,要她在他身上荒唐地起伏,一双眼明明地看着她,叫她名字,从徐颂宁叫到缱绻的“阿怀”,唇齿清晰音色低沉:“那姜汤似乎是有点辣。”

-

徐颂宁和薛愈去拜祭他父母那日,是个微雨的天。

一场秋雨一场凉,况且此时已至深秋。徐颂宁一贯是不耐寒的体质,在马车里也裹着大氅,薛愈握了伞:“若实在耐不住……”

“已经让阿娘和父亲等了那么久。”

她握上薛愈的手,两个人一起把那伞撑开。

薛家当年罪不及先人,虽然杀了满门,祖宗陵寝也还没遭横祸,虽然荒芜过一阵子,但后来薛愈起复,渐渐恢复了庄肃的模样。

于是先人们挨在一起,碑石林立,仿佛是摩肩擦踵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对小夫妻。

伞沿罩在发顶,薛愈的肩头微湿,他想起和徐颂宁于此间相逢时候的光景,她为他的父母洒扫,而他隔了十二年,终得一拜。

伞沿微微倾下去,点燃了纸钱,薛愈跪在垫子上,语调很低:“我其实是不信这些的,我从前都觉得,人死了,也不过剩下骨头一副,待到千百年后,也许连骨头也枯了,届时倘若无人记得,无人挂念,那就是真真切切地死了,什么也不剩下。”

他手指轻轻触上那冷冰的碑石:“而且,倘若人当真死后有知,那么我薛家枉死的那些人,黄泉之下,该有多寂寞,多愤恨?”

徐颂宁心里陡然漏跳一拍,恍惚意识到什么,这些话已经超越了寻常的亲密,他对帝王是一向恭谨的,哪怕曾在这冷清墓园里说过许多遍,但绝不会对除她以外的第二个人再以这样的语气提起今天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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