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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游:“我居然分不清你这句是疯话还是情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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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过,自己可以早点成为她眼里的“正常人”。他根本想象不到自由轻松地笑着,站在阳光里,站在众人面前,被亲朋好友环绕喜爱的游鸿钰得多幸福。他难以想象她不拘小节时可以被那么多人接受,带着其他人更加放松地活着。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她。他以为她是有伪装的,像自己一样,然后发现其实她更多时候是完全凭自己意愿地自由快活。

他不会在和人接触时,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

哦,原来他不是渴望太阳的干涸树木,而是潮湿砖石地下一翻出来见了光就四转慌不择路逃跑向黝黑处跑去的恶心虫子。他确实接触到她了,她还很喜欢自己。

她喜欢哪个自己?

就像她询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时一样,对啊——

原来他还有人名啊。

在这之后,一想到游鸿钰,不是甜蜜,让他只感到庞大的孤独环绕,明明他只觉得孤独代表安宁、舒适,却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居然有一日会让他感到沉闷,他终于开始逃离,游鸿钰又若隐若现地悄悄抓住他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动脚,一切都不对,在梦境的游乐园里,她那裹着毛毛虫绿色黏液的手抓住自己是,他就预感到了,挪不动脚了,翻越不过去了。温热、甜蜜、被关照后至高无上的幸福是一瞬的,很快就是意识到彼此之间是如此不同,他站在中间,不知道到底曾经的生活是现在生活,到底哪个才更加孤独、悲伤、苦涩。

明明最初,他只是想和游鸿钰做朋友的,朋友这个词他也觉得很陌生。

他现在还记得游鸿钰慢慢变成自己性幻想的唯一对象的过程。最初,他只是抱住另一个枕头,想象自己抱住游鸿钰,两人一起躺在这间棺材一样的卧室里。然后她在梦里变成了彩色,细腻纹理在呼吸,笑意微微。

他无法向她正确解释,为什么自己喜欢用腿间的东西仅仅是摩擦她的身体各个部位就可以射出来,这件事在他的脑子里和两人光裸着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是划等号的。但是他再一次恐惧起来的时候,是她一次又一次非常自然地允许他那么做。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划破人和人之间基本有的界限。他觉得,终有一天她会问为什么会这样的,他什么都骗不过她的,他甚至还能想象到只要她问,他就会马上全盘一点不留地向她托出。

但是他已经没办法继续坦白了,一切可能触及到自己病症的特征都被他藏好。为了掩盖一个自己有病的真相,他开始制造一个相对更好听的真相,跑去读拉康,然后提前准备好的一整套理论和自圆其说的解释——青春期想她太多次,欲望虚幻,变为符号。接触肢体,也是接触她本人。

追求性欲自由的游鸿钰,说不定会被他这通理论感到一点理解。

可是他那么做的,只是因为:想和她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非常清楚“过多的”这个词是学者对自己这种表现的评断,但他不觉得“过多”是“过”了的,是漫出来的、溢出来的,他只是觉得这个动作是表示亲昵和喜欢的方式,只是带了些性意味,不是朋友之间能做的,而是夫妻或是奔着结婚去的情侣才能做的。

哦,感谢游鸿钰,那么早就说自己的择偶标准是“大”,他想明白了,不是夫妻也能做这些事情,他要和她亲密接触,需要走的合法步骤不是那么多,只需要把她在床上伺候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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