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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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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话音甫落。

瑛瑛脸上洋溢着笑意骤然而止,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气一般僵在了原地,似有一阵惊雷炸开在她脑海,夺走了她所有的神思。

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是了,薛怀与柔嘉公主情投意合,那日薛怀被她拉下溪涧前,他不就是为了走到柔嘉公主身前吗?

若不是瑛瑛用了那样不齿的手段硬嫁给了薛怀。

他早该与心爱之人相厮相守了。

这番话究竟是在说小桃择婿一事,还是在指桑骂槐地讽刺着她?

薛怀说罢也抬眸望向了瑛瑛,将她的异样收进了眼底,他便问道:“你怎么了?”

瑛瑛怔惘了许久,惨白无比的脸蛋上艰难地挤出了一抹笑,而后道:“没事,妾身倦了,这便先去安寝了。”

说着,她便落荒而逃地往架子床的方向走去。

大婚第三十七日

薛怀在情爱一事上迟钝的过分,根本不明白瑛瑛为何而变了脸色。

经了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不再将瑛瑛认定为一个心机叵测的女子,也因她柔顺沉静的性子而生出了几分朦朦胧胧的好感。

可这些好感与他心中斑斓磅礴的志向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江南水患如鲠在喉,不翼而飞的赈灾之银也似锋利的刀剑一般割疼着薛怀的皮肉。

他怎能因这些许小事而乱了心志?

夜色笼入支摘窗内。

薛怀凝神遐思,久久无言。

翌日天蒙蒙亮时,薛怀仍旧赶在寅时四刻起了身,穿戴好衣衫后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架子床的方向,见里头空无一人后便倏地一愣。

诗书和五经早已候在了廊道之上,左等右等瞧不见薛怀的身影后,便探头探脑地望向里屋。

恰在这时,薛怀撩开珠帘走了出来,正与诗书探究的目光相撞。

诗书挠挠头笑道:“世子爷,您可用了早膳?”

若换了前几日,瑛瑛早已为薛怀备下了丰盛的早膳,今日却是连个菜汤的影子都没有。

薛怀想,瑛瑛昨夜的脸色骤然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她果真是动了气。

可她为何生气呢?

在翰林院用午膳时,薛怀伏案描写卷案时也时不时地忆起瑛瑛,为她的异样而生出了丝丝缕缕的烦闷。

直到诗书笑着递上了一方红漆木雕纹食盒,里头摆放着五六碟精致可口的菜肴,配上翰林院端来的梗米饭,姿态定然绝佳。

薛怀不声不响地用完了午膳,知晓此等食盒来自于瑛瑛之手,心里不知怎得要比方才略微熨帖几分。

只是晚间归家之后,两人在梨花木桌旁相对而坐,一个不言,一个不语,竟是这般冷淡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五六日。

薛怀忍性极佳,却也有几度想开口询问瑛瑛,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开不了口。

如此相敬如“冰”的局面,不正是他约法三章上翘首以盼的景象吗?

怎得他心里又不乐意了?

翌日便是徐若芝出阁的日子,她的夫婿姓高,祖上也有些基业在,只是因后人们五体不勤、连个成才的根儿都没有,高家的基业才荒废了下来。

宁氏怄着一肚子的气,有心想为自家女儿谋得一个好前程,可因徐家在京城内实在排不上号,寻的婚事也只能高不成低不就。

高家的长子高进年初刚得了个秀才的功名,将来若是能府试、殿试里拔得头筹,也有一条青云路在等着他。

只是家业着实简薄了一些,徐若芝嫁过去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临出嫁前,徐若芝听了好些风言风语后犯起了邪心左性,将自己闷在闺房里怮哭了一场,还将闺房内的器具陈设通通砸了个干净。

宁氏慌忙赶去劝阻徐若芝。

“将来只要姑爷争气,说不准也能给你拿回个诰命夫人的名头,你何必总要跟瑛瑛那个贱蹄子怄气,各人自有各人的前程呢。”她苦口婆心地说道。

徐若芝伏在自家娘亲的怀中,泪盈盈地说道:“我是嫡女,缘何会被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女死死的压在身下?自从瑛瑛嫁去了承恩侯府后,都不把我和母亲放在眼里了,着实是可恶。”

前些日子薛怀冲冠一怒为瑛瑛,在归宁的日子里下了徐御史的脸面,可把徐御史气出了个好歹来,私底下把宁氏和徐若芝怒骂了好几回。

宁氏为了讨得夫君的欢心,也为了牢牢占据徐家的主母的位置,便不得已放下身段将小桃的卖身契还给了瑛瑛。

昔年瑛瑛卑微怯懦的连直视着宁氏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却摇身一变,从山鸡变成了枝头上的凤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看她风光,将来如何却没人能料准。”宁氏如此说道。

在母亲的柔声劝慰之下,徐若芝才渐渐地收起了眼泪,将那颗追名逐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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